2010年12月3日 星期五

原來都在




我也跟著其他同學衝上講台,登記著要加入女童軍,想著自己穿上綠色的童軍服有多麼與眾不同,拿起粉筆還沒寫下我的姓,導師冷冷地單獨對我說:「suzy這是每月都要繳錢的,妳家行嗎!」高舉著粉筆的手緩緩地落了下來,低著頭艱難地走回我的座位。

住在三樓的純純是我的小學同學,每晚跟著媽媽備明天去市場賣的貨時,總會聽到她傳來的練琴聲,有一回她媽媽要我們比賽畫畫,看她花錢學畫的純純程度如何?我自小總躲在畫畫裏另僻天地,這是唯一不需花費一分一毫就能搭建起我的豪華皇宮,每每參加繪畫比賽也總有佳音, 那天更是神來之筆,所以很得意的交給她媽媽,兩張畫放在一起「比較」一番,她媽媽很冷竣地回了我:「還是純純畫的好」,然後很急地趕我回家去。


那天帶點心給加班的om,在他公司樓下等他時,手機響起,是好久沒連絡的友人,同時也看到om步出電梯,後面也跟著3位同事, 我本能的往裏面移動,但om看到我了,他同事也很開心的跑過來熱情地跟我say Hi!

我的手抓著手機更緊了,臉上漫著笑但電話沒有掛,後來他們覺得無趣就揮手道別,事後om問我,你不行先掛掉電話,好好跟我同事大方的打聲招呼嗎?

我頓時唖然無語,是啊!為什麼不行?

我本能想躲,因為我想躲掉別人「不讚賞」的眼光,但技法很拙。

過了這麼多年,即使後來我讀了美術系,純純沒考上,即使我的生活開始以品味為訴求,即使我擁有了社會定義的資產,我仍無法除去在小小心靈的自卑烙印。


腦子裏都是om同事對我怪舉動的眼神,當下警覺差點又要落入自責的漩渦裏,於是我深深對這個已發生的事件與內在小孩,說著一聲聲「對不起,請原諒我,謝謝你,我愛你」。


不需再拿著藤條,鞭打自己,責怪自己做得不夠好,沒有符合大家的期待,最重要的是「我值得被愛,不需任何的條件」更新這個正向能量的信念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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